回憶起學生時代,總是醉心於文學名著,沉浸在藝術與人文的殿堂中。


曾在名聞遐邇的英國大文豪《莎士比亞》的經典名著裡,


看過這段極為簡單,但是卻讓我印象深刻的話:


〝The world is a stage, men and women are merely the players.〞


『世界是舞台,人就是演員。』;也就是常聽人說的『人生如戲』啊!



偶戲原本就是早期台灣人童年記憶的一部分,在電視媒體眾多娛樂節目的影響下;


現代偶戲該如何吸引走失已久的觀眾群?關鍵因素除了創意,還是創意!


【林柳新紀念偶戲館】為的就是讓台灣布袋戲發揮傳統魅力的同時;


也讓大小觀眾都可以用嶄新的角度,來欣賞台灣鄉土藝術的傳承。



進入【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讓我們彷彿走入時光隧道,


兒時和阿公阿嬤在廟口前看布袋戲的童年回憶,


還有在守候在電視機前看霹靂金光戲的期待,


台灣早期最夯的庶民娛樂都一一呈現在眼前。



借假喻真,是偶戲文化的特色。無論是布袋戲的「木頭有靈應知我,十指能演百萬兵」,


或是傀儡戲驅邪除煞的神秘宗教色彩,甚至被稱為世界上最原始電影表演的皮影戲;


在不同年代與國度,演出相仿的人間戲碼。


十指、細絲、剪影,在操縱喜、怒、哀、樂、貪、嗔、痴,真假虛實之間,


有時讓人分不清,台上台下;誰是偶?誰是人?


【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正是這樣的一座奇幻天地。



台北大稻埕古城的迪化街,是遠近馳名的年貨大街;


鄰近大稻埕碼頭在淡水河與迪化老街之間,西寧北路的一棟街屋裡,


和霞海城隍廟僅有一巷之隔,就藏著這樣的一座奇幻的博物館,


走進四層樓的古老建築建築,【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


彷彿從繁華熱鬧的台北都會區,瞬間蹈入虛實交雜的歷史氛圍。


大門入口處以及『雕刻工坊』,擺設有面目表情各異的偶頭;

博物館右側的『納豆劇場』,鬧場鼓急急落下;


動靜之間看似衝突的偶戲文化就在革新與文化交融的堅持之中,


凸顯出博物館創辦人五千二百多件豐碩館藏和與世界接軌的用心。




成立於2005年11月的【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


前身為《台原藝術文化基金會》,所設立的【台原大稻埕偶博館】。


《林柳新博士》為台灣婦產科醫學先驅,其長子《林經甫醫師》不僅繼承父業;


更創立了《台原藝術文化基金會》,來保存和推廣台灣文化。


他將個人收藏來自世界各地的五千多具戲偶捐出,讓社會大眾得以欣賞偶戲之美。


最特別的是,現任館長為畢業於荷蘭萊登大學的羅斌(Robin Erik Ruizendaal)博士。


這位遠從荷蘭來的漢學博士,在大稻埕和大家一起為台灣的偶戲文化打拼。



為了讓蒐藏的偶戲文物有個固定的「家」,林經甫醫師的母親石錦華女士獨力捐助建築物。


2005年11月,原先的【台原大稻埕偶戲館】正式進駐西寧北路現址,


為了紀念林經甫醫師的父親,又改名為【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


林柳新先生12歲時不顧家人反對,獨自搭船到日本求學;


靠賣報紙和納豆,完成日本東京大學醫學博士的學業。


為感念林柳新博士的求學辛勤,館內還特別設立『納豆劇場』。



滿臉落腮鬍的林經甫醫師,是國內知名婦產科醫生。


1984年結束在美國的醫療工作,回台全力投入家族事業「協和婦女醫院」的管理。


由於業務需要,林經甫醫師經常出差日本,有次在橫濱的一家古董店裡,


發現十幾尊傳統布袋戲偶,勾起他小時候的甜蜜記憶;


就讀日新國小時,他書包裡隨時都帶著戲偶,課餘時間和同學就著桌椅搬演起來。


每次回台南訪親,三姑媽還會帶他到勝利戲院觀賞內台布袋戲;


在十指翻飛、舞生弄旦間,布袋戲偶陪伴他度過快樂的童年時光。


接下來的幾天後,在大阪天理大學附設的博物館,


林經甫醫師又看到一尊清乾隆年間,戲劇界崇拜的神祇「田都元帥」木雕,


還有古色古香的「六腳棚」戲台、皮影、傀儡、刺繡……,悲喜交加的情緒霎時湧上心頭。


林醫師說:「那些代表先民智慧與精緻工藝的器物,讓我非常感動;


但在台灣,這些歷史寶物除了古董商之外,根本無人理會。」



這種揉合感動、迷惑又驚駭的心情,讓林經甫醫師在東京坐立難安。


隔天,他專程返回橫濱的那家古董店,買下店裡所有的布袋戲偶。


他覺得,那絕不是一時的衝動或個人興趣,而是一種對傳統鄉土文化的熱愛。


林經甫醫師說,1970年代,他在英國讀書時,英國因為全球紡織業走下坡而經濟蕭條;


但英國人仍以歷史悠久的文化資產感到自傲,這引發他思索,


他心想:台灣人能引以為傲的「文化資產」究竟是什麼?


決定投入偶戲文物蒐藏後,林經甫醫師展現如同經營醫院一般的理念與大氣魄;


他秉持「無償事業」的經營心態,以及成立全球最完整偶戲博物館的企圖心,


把蒐藏範圍擴及華人世界、東南亞,甚至遍及歐洲。林醫師說:


「從1984年開始收藏第一尊布袋戲偶開始,彷彿便註定將走上這條寂寞卻絕不後悔的文化之路。」




 
二十幾個年頭、五千二百多件藏品中,印尼皮影、台灣戲偶,


以泉州「花園頭」馳名的雕刻大師江加走的親刻作品,


以及中國皮影、雲川貴的「儺」面具……,數量都堪稱世界第一。


2000年,暫棲於大稻埕一座日式洋房內的「台原大稻埕偶戲館」在幾經波折後正式開張,


由創辦人之一的荷蘭籍偶戲研究漢學博士羅斌擔任館長。



接著布袋戲大師陳錫煌加入後,偶戲館便成立專屬表演團隊「台原偶戲團」;


館長羅斌轉居幕後創作劇本,無論用國語詮釋民間傳說「老鼠娶新娘」的《大稻埕老鼠娶親》


個性衝動的義大利小子馬克波羅大鬧中國皇宮的《馬克‧波羅》;


改編自安徒生著名童話的皮影戲《賣火柴的小女孩》……;


都讓人耳目一新,也打響了偶戲館的名號。



「田都元帥」,是大多數戲團都供奉的布袋戲神。


『四美班』是福建泉州的一種傀儡戲團,曾參加四美班的人都是四個一組的十二、三歲男孩;


在拜師父前需要簽一張「門生帖」,發誓他們會以五年四個月來學傀儡戲;


然後把這張紙放在戲神「田都元帥」前,先要拜戲神,然後再拜師父。 



【林柳新偶戲博物館】還跨海遠赴歐洲各國、俄羅斯、中南美洲、柬埔寨及港澳等地演出;


更與台原出版社合作,出版兒童布袋戲有聲書;


不僅穩健地從教育著手,扎下偶戲文化的種苗,也開拓台灣偶戲的國際新視野。


 

為了區隔表演風格,目前除了致力於傳承台灣傳統偶戲的「台原偶戲團」外;


又成立融合西方戲劇美學,強調創新精神的「納豆劇團」;


以真人演員、戲偶、劇場工作者、現代音樂結合現代劇場型式而成,


著重於故事意涵與視覺意象的創意【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也因為有這兩支專屬劇團,


可以在傳統的靜態硬體展示外,多了動態、軟體的活化與創新,令參觀者驚喜連連。


 【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讓地方文化與博物館有了更寬廣的想像,打破了固有的僵化思考,


在台灣本移民社會的海洋文化中,加入了更多元更包容,容納百川的創新文化。


除了傳統戲曲於博物館的靜態文物展示,呈現戲曲表演的本質更讓戲曲成為綜合文化的藝術。


有別於官方博物館的嚴肅不可親近,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特別強調體驗活動,


不是只是展覽秀而已,還要讓參觀者有驚奇、立體的經驗,


彷彿步入另一個世界,感受到大開眼界且有溫馨、活潑、雙向交流的感覺。


所以在這個博物館可以讓參與者玩得很快樂,


透過寓教於樂,偶戲文化才有機會重新走入民眾的生活。



阿婗沿著窄小陡峭的古老洗石子樓梯一層層探訪偶戲的世界,頗有步入時光隧道的趣味。


第一個展區位於二樓,主要展品為台灣傳統與現代金光布袋戲偶。


雖然我們出生的年代早已過了在亭仔腳下看布袋戲的時代,


那雕工精緻的木製戲棚和技藝精湛的老布袋師傅,還是喚起人們對那純真年代的嚮往。


二樓展示了具百年歷史的傳統「四腳棚」戲台,


戲台後方擺設陳錫煌大師成立的「新宛然」布袋戲團的戲箱和後場樂器。


 


另一座具歷史意義的「六腳棚」戲台,是布袋戲裡的「闊嘴師」王炎老前輩的戲棚。


王炎大師晚年雙眼失明後,這個戲棚竟然被台灣古董商騙賣到日本;


後來經過林經甫醫師費盡心思後,又從日人手中購回。


1988年,林經甫醫師特地邀請王炎老前輩前來參觀,


當親手觸摸到熟稔的戲台時,王炎大師激動得當場老淚縱橫。



這座約70年歷史的戲棚,上頭寫著「真西園」,背後又有段典故:


王炎和「小西園」創辦人許天扶,同樣出身由新莊子弟館「西園軒」所組織的布袋戲班。


1937年「七七事變」後,日本人強制施行皇民化運動要台灣人效忠天皇壓抑台灣傳統鄉土文化;


許天扶不願在日本人統治下生活,渡海前往廈門發展卻不順利,


還是靠王炎寄錢資助才得以回台灣。後來這對師兄弟各組戲班:


許天扶組「小西園」,王炎組「哈哈笑」,許天扶後來把「小西園」傳給二子許王,


長子許欽另組「新西園」;王炎後來因戲量少,又和許欽的徒弟另組的「真西園」合作,


並把戲班改名「真西園」。這段台灣偶戲史,因戲棚的「歸位」,才得以完整呈現在國人面前。



牆上這些對台灣布袋戲有著卓越貢獻的老前輩大師照片,大家都認識嗎?


 阿婗一一為大家標示出他們的姓名,請各位親愛的格友們算算看自己認識幾位。



鐵枝傀儡在中國傀儡戲中,是很特別的一種傀儡戲。阿婗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鐵傀儡戲呢!


鐵枝傀儡戲盛行於廣東省潮州和汕頭地區以及福建的詔安,


(潮州華僑在香港,檳城等地也早已建立鐵枝傀儡班)。


 


 鐵枝傀儡由一根鐵枝固定木偶軀幹背部、兩枝鐵枝支撐活動的兩臂;


鐵枝傀儡的偶頭是中國唯一使用陶土做的偶頭。


傳統戲棚舞臺中間垂一布幔,臺面佈置小桌椅,兩邊戲門可容二至三人用手把鐵枝木偶帶出臺前,


表演各種戲曲人物動作,潮州人俗稱為“抽紙影”。傳統演出時, 演員是坐著操縱戲偶;


然而1949年戲劇改革後,大陸演員是站者演出。 其後臺唱曲和伴奏,儼然是一台小潮劇。


 


四樓的展覽更是特別,為『鬼:神鬼信仰與偶戲及面具的關係』特展。
(Go to Hell!~ An Exhibition of Puppets and Ghosts~)


未知的世界,總是引人無限的好奇與聯想。


神話與傳說,也往往是在人們對於未知的想像中發生。


【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在今年以『地方文化館』的身分,


推出的『見鬼』系列展覽,便是將人偶、戲劇與信仰結合,籌劃一場創意十足的偶戲展。


透過『鬼屋』的形式,讓觀眾體驗到世界各地對於鬼神信仰與戲劇的關係。


在展覽中,參觀者將經歷一場生死之旅,從黑暗的地獄輪迴到光明的人間;


而館內展示的珍貴文物,包括19世紀的傀儡、布袋戲偶、皮影戲,


以及日本、瓜地馬拉和印度各地的偶戲面具,讓人在害怕之餘也參與了一場精采的神秘之旅。




皮影戲,又叫燈影戲; 是利用燈光照射到刮薄的驢、牛或羊皮上,


通過人物剪影的活動,來表演故事情節的一種民間戲劇藝術。


【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內典藏有來自亞洲各地的珍貴皮影,


中國、泰國、台灣、柬埔寨、印尼、土耳其、印度等皮影展區,可近距離一窺皮影之美。


透過光影說故事的皮影戲偶,在幽暗的空間裡, 各個民族傀儡們說故事的方式,

不但充滿神祕的神話故事色彩,更表現不同民族豐富的想像力。





在亞洲、歐洲、非洲,最早的傀儡戲,是人類用來對抗疾病和消弭對死亡的恐懼;


人操縱代表神的戲偶以祈福、驅鬼,甚至達到治病的效果。


在中國文學中,傀儡也象徵人受制於命運之手。唐明皇就曾寫過《傀儡吟》:


『刻木牽絲作老翁,雞皮鶴髮與真同,須臾弄罷寂無事,還似人生一夢中。』


傀儡戲大約在18世紀從中國傳入台灣,主要用於儀式性演出。




屬於我們這一代的記憶,該是電視上播放的黃俊雄金光布袋戲。


只上半天課的小學歲月,每天中午就是邊吃午餐邊看史豔文大戰黑白郎君的呀!


不過金光布袋戲偶太過高大,大多的孩子還是喜歡兩手套上傳統戲偶「頒」一齣戲來過過乾癮。




    台灣四百年來的移民社會背景,雖歷經不同民族與政權的統治,


然而原鄉文化的移植與轉化,突顯台灣本地的風俗與民情,見證了台灣的歷史與文化。


原始奠基於宗教禮俗之台灣偶戲,卻因空間與需求的轉換,


以及商業劇場娛樂媒介的出現,帶領偶戲文化朝向不同以往的進化。


以布袋戲與皮影戲而言,為適應商業劇場演出,戲偶與演出舞台加大,劇本朝向連續劇情節;


又因票房壓力,不斷加入新刺激,例如爆破、燈光效果等等。


之後,演出媒介的改變,電影、電視的興起,亦帶動戲偶產生不同的變化。


諸如此,戲偶文化本身即是一部台灣進化史的最佳展現者。



就是這齣由【公共電視】請《虞戡平導演》拍攝的『掌中舞春秋』影片,


讓阿婗著迷似的盤坐在地上二個小時;細細的觀賞台灣布袋戲的發展演變和歷史淵源。


為了能拍攝一部關懷台灣鄉土文化傳承的紀錄片,早期執導軍教電影的《虞戡平導演》,


屏除自己是外省子弟從沒看過布袋戲的童年鴻溝,


花了四年的時間實地探訪並深入研究台灣民間的布袋戲。


《虞戡平導演》敘述自己虛心認真的用不太輪轉的台語,向這些布袋戲的老前輩們學習請益;


這些布袋戲大師們深厚的漢學造詣口白和對傳統音樂的涵養,深深的讓他讚嘆與動容;


老前輩們藝術家的風範,以及對台灣鄉土文化的熱愛,


不但超越了省籍情結、還有語言的隔閡、更跨越種族的藩籬。



台灣的布袋戲隨著移民步履,彰顯在生活型態的移植與民間信仰虔誠的寄託之上。


傀儡戲、皮影戲、布袋戲每一種偶戲的外觀造型、劇場藝術、演出模式、演出場合皆不盡相同。


傀儡戲是最古老的劇種,距今已有兩千多年,以往以神秘、禁忌與除煞的宗教儀式為人謹記;


懸燈繫影的皮影戲,透過影窗操弄戲偶的表演模式,本來就稀少且傳丞系統保守;


布袋戲是目前台灣最盛行且團數最多的偶戲,


其整體演出進化最貼近庶民生活,演出應用上也最為靈活。


而早期大稻埕的涼州街一帶,即為台北偶戲團最活躍鼎盛的區域。


  


一般坊間所見的『美容院』,是大街小巷上是非常易見的店家;


【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內的這家『醜容院』,倒是第一次見到呢!


其實在布袋戲中,丑角是戲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呢!


根據科學研究證明,笑可以使腦內產生內啡呔(一種內成性的類嗎非生物化學合成性激素);


內啡呔讓人放輕鬆並且紓解壓力,不但降低心臟病的罹患危機,更能提升免疫系統。


在古希臘的醫生會建議病人看喜劇,以加強他們的健康。


笑的療法,在現代的醫學中,也越來越被廣泛的使用到治療上,甚至手術前的放輕鬆。


透過觀賞布袋戲中丑角逗趣的表演,讓觀眾的情緒得以宣洩;


因此,這些偶戲中的丑角更是促使觀眾情緒洗滌作用的要角。


心理學分析始祖,奧地利的心理學家《佛洛依德》(S. Freud),


就曾鼓勵病人宣洩(catharsis)潛伏在人的內心中的各種潛在心理驅力;


這些隱藏在內心深層的慾望禁忌,往往在日常生活中受到禮教制約與道德規範的壓抑。




『醜容院』,特別邀請了叱吒風雲的布袋戲名丑代言。


來一趟【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內的『醜容院』,


我們可以親眼目睹名僕『大頭』、『缺嘴』與『憨童』,


以及舌如利劍的名嘴『人相』等,閩南布袋戲之巨星風采!


在這個醜陋與滑稽的世界中,我們不但可以和丑角世界的偶像面對面;


我們也將發現藏在歡笑背後的許多內心秘密!


『醜容院』讓我們探索哈哈大笑背後的自我優越感,以及被壓抑的各種情緒慾望秘辛!


更提供個人化的專屬醜容區,藉由在搞笑開懷的變型裝扮過程中,美化我們的身心靈!




 阿婗每回參觀博物館的運氣都很好,


之前去【秋惠文庫】,巧遇博學多聞的《林于昉醫師》親自為阿婗解說;


去明星咖啡館構思【周年慶】文章,也巧遇青年藝術家《柏毅》在現場;


這回來【林柳新紀念偶戲館】,更巧遇館內的青年才俊《賴世安老師》。


《賴世安老師》是【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的雕刻師父,


為台原偶戲團布袋戲演師以及納豆劇團雕刻師父。


《賴世安老師》是現今台灣少數的木偶雕刻師之中,年輕有為且具有發展潛力的藝師,


其精湛細緻的戲偶雕刻技藝,著實讓人讚嘆連連。


曾拜於國寶級偶戲藝大師《陳錫煌先生》(李天祿大師的大弟子)門下,


成為【亦宛然】的子弟兵,更是當中唯一位主攻戲偶雕刻的。


《賴世安老師》已完成的數百個廣泛而多元作品中,


含括了台灣傳統布袋戲偶頭、傀儡戲偶頭以及義大利傳統布袋戲偶的雕刻;


亦因應著各種新表演型態的偶戲作品,創作了許多非傳統形式且風格別具的戲偶。



才華洋溢而又年輕俊帥的賴老師,一面非常用心的為孤陋寡聞的阿婗解說,


布袋戲在台灣的歷史源流和發展演變;一面以其非常流暢的英文,


為現場的外籍參觀者示範製作精良堅固而又小巧耐用的,易收納式布袋戲戲偶座椅。


賴老師更和阿婗聊到他遠赴《布拉格》,進修西洋偶戲雕刻技法的種種;


阿婗也和賴老師交換,我去布拉格參觀博物館的心得。



【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是個"動靜皆宜,軟硬兼施",大人小孩都愛的樂園。


「一般博物館沒有『玩』的環境,自然吸引不了人;


要先讓人覺得『好玩』,文化才有推廣的可能,」


館長羅斌博士在言談間充分流露對偶戲的創意與熱情。


在這座特別的博物館內,看不到「請勿喧嘩」的標語,我們可以拉開抽屜看看精緻的繡花戲服,


可以進入霓虹閃爍的空間,體驗雲州大儒俠史艷文的金光閃閃,甚至可以自己動手演一齣布袋戲。

偶戲的世界當然不只是掌中劇,還有以繩索操控的傀儡戲。


看到可以DIY的戲臺,讓人忍不住童心大起也去玩上一段。


這裡有1960年代的義大利西西里騎士、1920年代的捷克小姐、19世紀的比利時公主,


還有泉州傀儡中的八爺、1980年代的江浙小生和湖南旦角、1970年代的傀儡大鳥,


更有1950年代非洲奈及利亞的男女手持立偶、以及奇特的頭頂上懸絲偶。



戲棚旁,是已逝的中國大陸泉州知名"花園派"的雕刻大師<江加走>的偶頭雕作專櫃,


以及成立於1842年,執中國偶戲戲服刺繡牛耳的「得春堂」戲服展示。


古色古香的展示區旁的常態館,規劃出「金光布袋戲」特展;


展場裡「金光閃閃、瑞氣千條」,一門之隔,竟是傳統與創新的分界。




這樣的博物館,以為只在歐洲才會見到。在台北的老街區發現這樣一個地方,真的有驚豔的感覺。


比起財大氣粗的政府博物館,還是民間的博物館更貼近庶民的世界,值得大家好好支持鼓勵。


來迪化街採買年貨或是欣賞老街巴洛克建築時,別忘了來【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逛逛喔!


這是一個致力維護台灣本土文化精神的偶戲博物館,不遺餘力的推展傳統鄉土文化傳承。


【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將其典藏的珍貴偶戲文物展現於世界,突顯台灣獨特的偶戲文化之美;


完成所有的文物和劇本,以及老照片、紀錄與演出影像之專業攝影及數位化建檔;


並完成文物的後設資料庫建置,更將台灣的特有文化資產精神推向國際舞台。



 參觀訊息:
  【開放時間】:   週二至週日上午10時至下午5時(週一及國定假日休館) 
【票價】: 成人80元 、小孩(學生、優待票)50元
 
  交通資訊:   
  地址:台北市西寧北路79號(鄰近霞海城隍廟) 電話:2556-8909 傳真:2556-8912
Email:admin@taipeipuppet.com  網址:http://www.taipeipuppet.com



結束了連續二天冒雨前來的參觀,收拾起相機行囊後已是日暮時分;


賴老師仍專注於雕鑿偶頭表情的變化,手中戲偶彷彿飛越了時光的迴廊,穿梭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當我推門而出,霎時竟然分不清,


門裡門外的世界裡,到底是戲裡?還是戲外?


走出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阿婗並沒有直接回到熱鬧的東區居所;


西區古城的陰霾澆不熄我炙熱的心,在磅礡大雨中我走向大稻埕碼頭;


凝視著乘載唐山子民奮鬥的悠悠淡水河,眺望遠處繁華的台北車站更顯朦朧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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